他喉结轻滚:“入宫。”“今日是我,明日又是他人。帝侧帝侍不绝,多拥挤啊。”偌大的王宫容得下千人万人。可他容不下。她的心不过一拳之大。多拥挤啊。“我是阎崇帝,不可能只与一人相伴。”她话至此,多了些许肃立。静夜之中,她似是听到了他的一声轻笑。似是无奈,似是苦涩,又全都不似:“是啊,陛下所言极是。”他穿好最后一件外袍,整作着装,便要向外走去。“江还晏。”她叫住了他。问出了明知他不会回应,却依旧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的问题:“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孤立在原地的颀长身影持着本有的傲气。可一时间,仿若无数藤蔓从足下升出,攀绕着他的身体:“我真正想要的。”他想要什么。他想要抽干她的权利,剥落她的倚靠,剪碎她的羽翼。他想要将她禁锢在怀,这一辈子,从始至终,只能属于他一个人。她要他不得好死,他要她永失王权。对此,二人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