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是处的废人,如何能保全自身的同时,保护自己所爱之人?故而,他从江家拿走了自保的两样东西:足够的钱银,与号令军队的权利。“一半?所以江家还有一半?”小满急于知晓其中详明,追问道。“是,还有一半,现在应该在江家家主手上。”话落许久,身前人仍然一言不发。江誉清不禁出声问询:“小曼,怎么了。”从专注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小满连忙回应道:“我只是很惊讶。没想到,清正廉洁忠于阎崇的江家,竟然会存了谋反的心思。为何会想谋反?”他鲜少与自己的妻子提起自己的家族。在他决心离开那里时,曾前所经所有,皆成过往。当再次提及时,他平静的神色中有一抹置身事外的淡然:“那就要问现任家主了。欲望如同无底洞,或是被权欲熏了心吧。”“誉清支持江家谋反吗。”她言出无改,只是望着他的眼睛里,生出了一丝他所不能看见的陌生寒凉。只是那一丝寒冷薄浅又细微,从她的眼中一闪而过后,再无迹可寻。只见他无奈的苦苦一笑:“哪有什么支持不支持。在江家我不过是一枚棋子,执棋之人要我走哪,我便走哪。身不由己罢了。”她眨眼垂眸,柔动的波光融化去了全部霜雪。她的浅笑似是在自嘲方才的一瞬猜忌,江誉清又怎会与江家心向所同?她握过他枯寒见骨的手,细细摩挲。她的话,裹满情浓:“誉清,你等我。此次过后,我再也不走了。我和孩子在家里守着你,陪着你,哪里也不去了。”等她这一战扳倒江家大势。等她一解心头大患。她便能好好留在临崖台,与他在余下的光阴里,长厢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