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央……”
淡薄的眸光落在她身染的血色,撕裂的衣衫隐隐得见其中光白皮肤上狰狞的红痕。
他的鼻息深抽,胸膛微起。平静的深潭一时荡起一丝杂乱的疼惜。
他拢着她肩膀上的披袍,将她严实的裹在其中。
他久久无言。
凝重的沉默让她怯意横生。
“对不起。我搅乱了你的计划,是我不够谨慎。”
她垂下了头。
“我被人抓起来当作了货物关在货舱里,没想到送去了拍卖……”
她的话止于此,再未往下。
披袍内,她捂着腰间的玄晶通行牌,本颓然怯畏的眸色徒生别样的凝思,心虚纷扰。
她的怯畏更多来自于她对眼前之人的隐瞒,她并不打算说出江誉清是商海会会长的真相。
不。她不是要偏袒江誉清,也不是因为那层层堆砌的谎言已压得她愧疚难当。
她绝不会对江家容情。
只是。
只是她还在想,想一个万全的方法。
她不知道如果此事告知了师央会如何,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萌生跳脱他的想法。
她或许可以试图独立,离开他的臂弯。
用自己的方式去面对一切,处理一切。
男人的手抚在她的发间,让她微微一愣。
他按过她的头,抵在了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背脊。
他们之间隔着并不相触的距离,只有他触在她身的手,是他所有温度的传输点,汇聚着他浓烈的情绪,灌入她的遍体。
“你若出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过界了。
他过界了。
名为夫妻的那场戏已经落幕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