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人端上来了伤药,他们伺候着小满上药时却被她唤遣了下去。
大门紧闭声回响在诺大的房室之中。
望着眼前静立着的高大男人,小满忽而想到了夜宿江府的那一晚。
那晚她来到了他的寝阁,空荡荡的阁室之中没有他,却每一处都是他的气息。睹物思人,在看到床帐里那迭雪色的衣衫时,她莫名的特别想见他。
此时,他就在她的眼前。
“可以为我上药吗?”
江誉清神色微动,不见犹豫的走近她的身前,摸索着桌上所放置的物品。
她握住了他的手,惹得他微微一愣。接着,她将药瓶放落在了他的手心。
雪白的皮肤将青色的筋脉透得极为明晰,显骨的手打开了瓷制药瓶,将药膏用指腹抹出了一些。
“鞭伤在手臂上,我得将衣衫脱了……你不介意吧?”
她轻声询问着,一边言出,一边目不转睛的凝着他面目上细微的变动。
他的动作明显一滞,柔和的微笑似是在自惭:
“我怕你会介意。”
衣衫扑落在地,她掀起了自己的发挽于一侧肩膀。白瓷般的肌肤上,一道长长的细红鞭伤遍布着血渍。她握着他的腕,牵引着他触在自己的伤痕旁。
他轻抚着她的肌肤,直至触摸到因红肿而凸起的伤口周围,便用沾满药膏的指极度小心的涂抹着。
小满皱眉忍疼,不想因为自己的反应而惊惹了他。可他就似能看见小满的一举一动,一边放缓着手上的动作,一边轻柔的安抚着:
“会有一点疼,你忍一忍。”
他俯下身,肩后的缎发游过肩膀,如帘般垂落。浓长的睫羽低垂,覆盖住了空散无聚的瞳眸。他在她的伤口处吹着丝丝凉气,试图减缓她的疼痛。
“江誉清。”
她唤着他的名字,一只手抚在他的脸侧。
他有着鲜少男子会如此明晰的唇珠,薄唇抿闭,给他锐意清冷的容颜添了分柔性。她的指腹细细摩挲着他带着凉意的皮肤。闷在胸膛之中的跳动扰惹她迷神意乱。
她渐渐靠近。
朱唇微启,轻柔的贴在了他的唇上。
突如其来的温度让他微微一怔,所有的动作都凝滞一刻。
厮磨着温软的香息,她从他的唇间品出了一丝馨香甜韵,她有所贪图一般的渐渐深入,舌尖描过他的唇缝,试探般的挑启着。
哐的一声,碧色的药罐跌落在地,滚过地面久久不停。
他纵容着她的入侵,她勾缠着他的舌卷入口中,吮吸含嘬。仿若他的气息所经之处都点燃着她难以自控的欲念。
她勾住他的脖颈,紧紧环拢,她的吻愈加深重,染得他逐渐升温。
他温缓的回应着她的动作,鼻息明晰渐重,将白瓷般的皮肤晕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他不知所措悬着双手随着她的贴近而放任着意欲环落她的腰肢。
被掠夺去意识的这一刻,他遵守着自己身体的本能接纳着他内心深处渴求的温度。
她刻意逼近,用柔软的身体去磨抵着他的下身。
厚重的衣袍也抵挡不住她的磨弄,她感受到他下身衣袍都遮掩不住的硬鼓逐渐膨胀。
她将他推坐在木雕的软椅上,随即单膝跪抵在他的腿间。
她的双手撑在他起伏汹涌的胸膛,细柔的指勾解着他的衣扣,逐渐向下的划过他绷紧的腰腹。
他捆锁住她的双腕。
重落的鼻息带着深喘,散落的眸光盈满了柔动的情愫。
“这具残破不堪的身躯,撑不起与你有关的未来。我的命数不过五年,我不想将你牵绊。我不想……让你铭记什么。”
淳雅的声音压得很低,潺潺的气音撑起了他的话语。真切而坦诚。
指尖滑过他的侧颈,明晰的触着他跳动的脉搏。感受着他生命的存续。
“江誉清,你爱过我吗。”
他抿闭着唇,并没有打算回答。
他不配,他不该,他不能。
沁心的意念不知何时被搁置,她塑起了在他面前的伪装。此时,她是言小曼,不是阎崇满:
“我知道我不能与你在一起,我从未奢望过什么。不管你是否爱我,我都无法抑制对你的感情。”
她细细的吻着他的额间,红润的唇沿着他高挺的鼻梁轻轻点触着:
“如果你也爱我,不要拒绝我好吗。”
松解的束缚让她一时间肆无忌惮。
解落的厚重衣袍堆迭在他的身后,扯散里衣的系带,小满第一次所见他坦然于眼前的身躯。
他并非是清瘦见骨的,宽阔的骨架作为基底,他显然与瘦弱不沾边。
衣衫下掩埋的肉体紧致而光白,青色的筋脉尤为明显,因情潮而突鼓在皮肤下。隐隐块状的肌肉紧绷着,触着发硬。即便在血液潮涌之下,他的温度也不见升腾。
小满跪身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