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内大比开始,请前往习武场与顾赦对战,在对战中发现不敌,使用暗器,并败于顾赦之手。】
悠悠心道终于来了。
已许久没听到象征任务完成的“叮——”声,这次不能再出差错。
揉了揉眼,悠悠下床穿好衣物,用一条红锻绑起发丝,稍作整理,将至关重要的暗器藏在袖中后,踏出房门。
灵落正火急火燎地赶来:“路师姐,快到你……”
话未说完,脚步一顿,看到出门的红衣少女,微微睁大眼睛。
以往的路杳总是浓妆艳抹,胭脂水粉涂到极致,穿的衣物、戴的发饰极尽奢华,虽然一张脸底子很好,但这些夸张的打扮,给人一种过犹不及之感,反而拉低了美貌。
而自从历练归来,她仿佛一下变懒,别提胭脂水粉了,连头发都只用一根发缎松松束着,服饰更是简单,往日喜爱佩戴的铜铃都不见踪迹。
不过如此一来,反倒比之前顺眼漂亮,应了那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灵落本以为已够美,直到今日瞧见稍作打扮的少女,才后知后觉。
难怪曾听一些年长的师姐谈起,以前都是小女孩的时候,路师姐姿容与白师姐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只是后来,自己越作越扎眼。
习武场。
十座比武台上,比试正进行地如火如荼。
一袭淡色素衫的白芙雪,及腰长发用青缎束着,上台没多久,裙摆轻旋,一剑横在对手脖颈。
比武台下,瞬间爆发出一阵喝彩。
“承认。”白芙雪收剑,从灵宝袋拿出一瓶丹药,递给对战的外门弟子,“抱歉,一时不察伤到你了。”
素衫少女声音细柔,听着如沐春风。
再瞧她如玉的手持药伸来,与她对战的外门弟子心乱如麻,手忙脚乱地把颈侧流血的地方一擦,涨红脸道:“白师姐说哪里的话,比试中岂能留手,这药我不能要!”
白芙雪温柔一笑,看着他:“收下吧,一点心意。”
被双剪水秋瞳注视,少年心里小鹿乱撞,话都说不清楚,磕磕绊绊地接过。
两人一起下台。
白芙雪道:“你的剑术极好,但出招时,需找准时机,不可盲目进攻。”
握着药瓶,如握至宝般的外门弟子,发现她在指点自己,激动地连连点头,再看向白芙雪,一双眼睛满是仰慕与萌生的少年情愫。
白芙雪朝他颔首告别,转身瞬间,知道少年还在后方痴望,她抑制住嘴角想要翘起的弧度。
环顾四周,众同门窃窃私语,话里话外都是对她容貌的惊叹,品行的赞美。
白芙雪昏沉好几天的精神,一下抖擞起来,瞬间神清气爽。
不枉她今日为了大比,特意早早起床梳妆打扮。
担心白衣穿久了,大家看得疲劳,她还换了件素衫,头发简单用根发缎绑着。
粗粗一看,她仿佛未专心打扮过,但细细一品,无论是发缎束成蝴蝶结样,还是素衫上绽放的芙蓉花朵,处处都是细节。
与路杳那一番操作猛如虎,一看装扮被丑哭的梳妆能力才不同。
她各种精心打扮,就是为了与路杳形成对比,在这种人多的大场合,把路杳衬得像丑小鸭。
让路杳以前嘲她是乡下来的野丫头!
白芙雪暗哼了声,表面端着最亲和柔美的笑,在习武场内走来走去,一路享受着诸多惊叹的目光。
等时候差不多了,她来到路杳该对战的比武台下,握着手帕,目光流转,望向等待上台的一群弟子们。
果然,路杳还没出现。
马上到她比试了,按理该在此等候,但路杳从来视规矩如无物,叫人气恼。
白芙雪揪着手帕,想起去年与路杳那一战。
比试前,她焦虑得彻夜难眠,担心败给路杳丢人,死命地修行,最后在比武台上堂堂正正赢了。
路杳输了后,却来找她麻烦,她差点被路杳用上品法器打伤,委屈又后怕地在房内大哭,出门还得装大度给路杳求情。
今年可不要再遇上……
若是路杳现在输就好了,她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白芙雪,眸光慌乱地瞥了眼四周。
预赛是与外门弟子比,路杳怎么可能输。
白芙雪心道不可能,但念头一起,就遏制不住,她望向比武台边等待的玄衣少年。
是路杳的对手,顾赦。
玄色衣袍的少年站在一群同龄人中,犹如鹤立鸡群。
他身形瘦削,却比其他少年人还有高些,长身而立,头发乌黑,皮肤透着点病态的白,眉眼是标准的剑眉星目,出挑的俊气。
但因神色淡漠,给人一种阴郁之感。
前几日,她鬼使神差地约顾赦相见,差点把暮青剑赔给对方了。
可怕。
应烛干的坏事,她脑子坏了才会替他承担。
白芙雪思忖间,似是察觉她的视线,少年淡漠的眸光望来。
她心里一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