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没理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问的都是一些生活小事,她就乖乖回,几乎把身子全压过去了。好在她也不重。尽管她身上穿着的是伴娘服,但是这种服装相对于这种隆重的场合来说,还有一点不够,就有侍者打算过来看看情况,但是伊万眯起眼睛朝他一笑。感觉到了紫色的瞳孔里面满是警告的意味,侍者又退下了。两个人似乎在那边的桌子附近形成了自己的小天地,王耀逗猫一样,摸摸这个头饰动动那个手链,看着她炸毛,没炸一会儿又恢复了平常笑嘻嘻的样子,清脆的笑声一直在响,把那边西方的家伙引的都回头过来看了好几眼。“有段时间,”阿桃突然说,目视前方,眼神定定地穿过那群西方的家伙,劈开这个建筑,穿到不知名的地方去。“我总觉得呢,像我这样的小透明还是有小透明的好处的。”她继续道,“至少不会因为太大的落差而感觉到了不平、心累吧?那种一落千丈的差距,一般人真的接受不了。”“不过嘛,像我这种从小就处在边缘阶段的人,当然不会显得自己有什么很大的出息,所以别人经常忽视我,我也很能接受喽?”“所以?”“唔,也不想表达什么意思,你和我不一样,我就是一个混吃混喝摆烂的人。”小姑娘放下蛋糕盘子,向一位缓缓走过来的男士伸手。“不过因为我们都是透明人,所以能更好的发现对方在哪里哦?你好,马蒂。”“晚上好。”露出光洁额头的男人说,金发在微微动着,像极了丰收季节颜色最漂亮的麦穗,他的语调很是低缓又柔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调情。“马蒂!晚上好!你换了一个新发型哦?”“是的,”他从容的笑,眼神像流水一样缠绵荡漾,双眸是一个一个微转着的小漩涡,一不注意就会被他吸进去:“没办法,为了今天的重大场合,即使不喜欢发胶的我也要在我的脑门上涂上这种东西,”青年指指他的脑袋,一脸的困扰。“噗。”王耀学着西方人惯用的姿势,也摊了摊手。“我也一样。”马修握住了她的手,非常绅士的在手背上落下一吻。一触即离。并且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她没躲,很是平静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我今天可没有戴手套哦?”“没关系,”他说,“我就是来想打个招呼的,啊呀,阿尔弗在瞪我了,”处在蓝色阵营的马修完全不顾及阿尔弗雷德的瞪视,一脸抱歉的整了整袖扣,施施然的走回去了。“这就是你们小透明之间的特殊感应吗?”王耀问。“是的,经常被西/方忽视的可怜马蒂,处在在亚瑟和阿尔的双重监控下,时不时还有弗朗西斯过来挑拨,”阿桃叹息了一声,“也只有我们是同样的小透明啊,所以我才会第一时间发现他在哪里。”她重复。这样也就不奇怪了,在场的两大巨头都没有向这边问好的意思,而身为蓝色阵营的马修主动跑过来和她打招呼,其实表明了一种态度。专属于马修的态度。有了马修作为突破口,其他人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她对马修,很不一样啊。“我要吃蛋糕。”黑发男人突然说。“肚子饿了?”阿桃便给他另一个没吃过的蛋糕。“不,我要你吃的那一半。”“咦?”虽然怀疑,但她还是把啃过一半的蛋糕刚准备用盘子端起来,还没递过去,就被人拉高了手腕,就着手啃了一口。“太甜了。”他的表情变幻了些许,“他们是加了多少的糖?”“甜吗?”这群家伙都是很嗜甜的家伙,她知道,但是这个蛋糕的甜度对她来说还可以啊?小姑娘不信邪的又去啃了一口。“果然很甜!”可能是王耀的话起了作用,本来不太甜的蛋糕这一咬下去差点没让人甜断了牙齿。阿桃跳了起来,还没等她挽起袖子冲进去暴打一顿阿尔弗雷德,王耀又说:“今天好像是七夕哎?”“是吗?”秉持着王耀说的话,都是对的的原则的少女道,“放在之前我可能会给你送一个我自己绣的荷包之类的?”“但其实你连刺绣有几个种类也不知道吧?”“我……”她吭哧吭哧了半天,破罐子破摔的朝那边大喊了一声:“亚瑟!我有点事找你!”一些小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这姑娘是真的不会看场合说话啊。在众目睽睽之下,亚瑟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抱着手过去了。看见他真的起身的那一瞬间,侍者掩盖不住自己的惊呼。“有事?”粗眉毛的男人站在小姑娘面前,眼神无波无澜,甚至是漠然的看向她。“我想问你一下,你的刺绣——”“b”以绅士风度着称的柯克兰打断了一位女士的期待发言,英/式特有的发音,倨傲的表情,加上他一举一动的拿腔作势都令人感到了一种不适,他是在看一件专属于自己东西的。这种行为一点也不绅士。祖母绿色的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讥讽,他低下头,在耳边看似暧昧的说:“dy,假如你的脑袋里没有塞满了黏糊糊的蛋糕的话,你会懂得是什么场合就要该说什么话,不然我很怀疑你的淑女礼仪是我白白教导的么?”“然后,把你那垂涎的眼神收回去。”亚瑟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那眼神火辣的,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全扒了下来,看了个遍。“你的自我感觉是不是有些奇怪?有点过于良好了呀?”她奇怪,“啊,这样一看,你的头发更秃了哎!”伊万忍不住笑出声。亚瑟是黑着脸回去的。对付一个英/国人,就该这样!王耀心情愉悦的想。“七夕礼物?”阿桃翘起了狐狸的尾巴问,带了一种夸我的意味,很是光明正大的求奖励。“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