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内心极其复杂,他转头看向厨房,那被擦得能反光的案板上放着一碗冒着热气,刚熬好的汤药。
“啊,那是顾总让我熬的药,特地给你喝的。”云烁一路小跑过去将药端到楚以泽面前。
“治什么的?我没病。”一回想起昨晚上的味道,苦的喉咙不能呼吸,整个人都跟浸在药罐子里似的,楚以泽就难受的呲牙咧嘴。
“治发烧的。”云烁一拍桌子,指着茶几上的那三天的剂量,提醒道:“都是你的。”
昨晚上他量了,楚以泽确实有点发烧,但也只是低烧,只要喝点热水睡一觉就可以了,但是他偏不,他就不。
顾少延那狗东西,抢了他用来改赛道的地方开发房地产,去他的吧。
反正这药没多大用处,主要是用来活血和养生的,就是他故意弄的苦一点,搞不了顾少延,那搞搞他老婆也是不错的。
“我昨晚上就是吹了点风,早好了。”楚以泽起身:“你走吧。”
他说完就去洗漱了,云烁一听,立刻跟在后边开始唠叨。
“哎?哎!不能不喝啊,你不喝病怎么好,我是医生,我说你发烧了那你就是发烧了,你要是不喝,那大晚上的再起烧了我可不负责任啊。”
“楚以泽,楚少爷,夫人?”
“嘭”的一声,云烁被一道洗手间的门隔绝在外,任他怎么敲楚以泽都不开门,一直到楚以泽洗漱好,又“嘭”的一声用房门把他关在外面。
这云烁就像是贼心不死,他不喝药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强什么,甚至跟着楚以泽上班。
“你到底要干什么?”楚以泽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大街上车水马龙,云烁被他一瞪瞬间老实了,慢慢举起双手,嘿嘿一笑,嘴巴朝着他身后努努嘴,楚以泽狐疑地往后看了一眼,他身后是个拐角小胡同,那里面是复刻四合院样式的房子,专门用来租住的,由于地理位置好,离地铁站很近,所以这里的租户很杂。
楚以泽看了一会,觉得里面好像有点什么声音。
“进去看看?”云烁悠悠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万一里面是霍格沃兹在训练猫头鹰呢?”
“想法不错。”楚以泽点点头,抬脚就往那里走。
里面的小胡同巷子与外面繁华的街市截然不同,两栋大厦强行挤出这么一点坑坑洼洼的小道,遍布青苔的墙壁凹凸不平,头顶上是东西南北扯得乱七八糟的电线网,兴许是年数多了,电线软胶保护壳上熏伤了一层厚重的油脏污渍,这这沉闷闷的压抑感,楚以泽刚过来,就差点窒息的喘不上气。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青稚的嗓音里掺着一丝颤抖,像是受到了极大惊吓,转为嘶吼。
“拿开你的脏手,你知道我是谁吗!谁要是敢动我,顾总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听到那个熟悉的称呼,楚以泽心头一惊,这声音,该不会是迟冬吧?
他这么想着,脚下的步子愈发快起来。
那几个男人可管不了这么多,反正这偏僻的地方又没有摄像头,而且这个点基本上都去上班了,也没几个人会路过这里。
“走,把他抬进去,这里还是有点危险。”
迟冬胡乱挣扎着,一双白嫩的手胡乱挥舞着,但一拳难敌四手,他轻而易举地就被人抬起来,“啊啊啊啊!救命啊!有没有人来啊,滚啊,你们好大的胆子!我警告你们快把我放下来,不然谁也救不了你们!”
“巴巴啥呀,你看这里有谁能来救你?”
个子最高的那个指挥着:“快,捂住他的嘴。”
他们才懒得跟迟冬废话,随便找了块破布塞他嘴里,撑得他腮帮子都微鼓起,艰难地发出“呜呜呜”的叫喊声,但也是沉闷的,根本没人听得见。
就在迟冬眼眶都急红了时,楚以泽终于追上来。
“干什么呢你们!把他放了!”
忽如其来的一道喝声,吓的那几个人齐刷刷的回了头,不过领头的那个很快就注意到楚以泽身边空无一人,瞬间放松下来,他笑盈盈的朝着楚以泽走去。
“云烁,我们上。”楚以泽撸起袖子,半晌等不到身旁人的回应,他转身,自己身边明明空无一人,云烁早就没了踪影,楚以泽身体一僵。
“这位小兄弟,你看,我们有四个人,而你只有一个,打起来也肯定是你吃亏,不如我们这样。”领头的那个朝着他往迟冬那里勾了勾眼神,淫笑:“不如我们一起……嘿嘿,这样只要你不说我们不说,而且这里又没有摄像头,又有谁知道呢~”
楚以泽神色一动,表情略带惊恐,那人以为是有戏,继续诱惑:“如果你还在犹豫,大不了今天先体验一把,如果不行咱就当不知道,如果还行,可以时常来找我们。”
他盯着楚以泽细白的皮肤,浓墨碎发下,那好看的眼尾,如果真的因为情动而泛着粉色的红润,加上这立体的五官,甚至比迟冬的小脸还要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