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李炙会想尽办法闯进别墅里,但是狙击手瞄准他的那一瞬间,甄淖就受不了了,她一边哀求徐渊不要杀李炙,一边哽咽着让李炙先走。“李炙,我没事的,我只是……只是太久没回家,想要……和弟弟多待几天。”她这句话说得奇怪,聪明如李炙一定听出了些什么,他沉默地退出监控范围之外,并且很快离开了渠山。也许他去找人帮忙了,又或者是去报警了,无论是哪一种,徐渊都有恃无恐,因为他马上就会带着甄淖离开这里。等到李炙带着警察再度返回别墅时,徐渊已经带着甄淖去了国外的一处住所,这些年他一直在为国外的军事组织做一些危险的事,虽然时常刀尖舔血,但也赚了不少钱,而且有专人保护,李炙根本找不到他们。电话里的人向徐渊汇报情况时,他正和甄淖玩“荡秋千”的小游戏。甄淖赤裸着被他以极其屈辱的姿势绑在了秋千上,长绒的毛毯既是保护她的工具也是玩弄她的器具,秋千荡动来回之际,她被那根粗热淫物反复贯穿。徐渊低沉的喘息仿佛就在她的耳边:“姐姐,给我生个孩子吧。”“徐渊,你会下地狱的。”“嗯?是吗?唔……我怎么觉得我在天堂呢?”他拉住秋千的绳子,不再和她玩一来一回的游戏,而是握住她的臀,疯狂撞击深处。“姐姐,感觉到了吗?你里面已经装满了我的精液,再过不久,你一定会怀孕的。”他的眼里有莫名癫狂的兴奋,情到深处时他总这样,这样的神情让甄淖感到害怕,她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她又一次和恶魔捆绑在了一起。晚上的时候徐渊并不和她一起睡,他似乎很忙,每天只有几个小时待在别墅里,而这些时间里他也一直和甄淖待在一起,甄淖有时候会想他这样很快就会猝死了吧。然而他没有任何疲惫的迹象,甚至有种一天比一天容光焕发的感觉。这一切就好像在梦里,甚至梦里他也不敢这样梦,梦始终会醒,那种短暂而虚无的东西他才不要。又是一个深夜,他匆匆回到住处,专门请来看守甄淖的人守在保安室里打瞌睡,再往里是漆黑一片的院子,穿过那里就能抵达温暖的“家”,“家”里有心爱的人在等他。他快速穿过客厅,爬上繁杂的旋转楼梯,二楼温馨地壁灯照在他的脸庞上,那一刻脚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再次回神他已经站在了甄淖的床前。甄淖睡得并不安稳,苍白的小脸埋在深色的被子里,小小的一团。他最近常常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他是故事里吸人精气的妖怪,甄淖在他的吸食下一天天憔悴,而他却如同被欲望喂养地怪物,一日日壮大。
徐渊脱下衣服,轻手轻脚地钻进被子里,他身上还有外面的寒气,尽管如此他依然贴近甄淖,抱住她,再用欲望塞满她。这样,他的一天才算圆满。睡梦中的甄淖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往身后靠着,嘴里念着什么,他没听清就睡着了。昏睡过去那一刻,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只能任由睡意席卷自己的意识,反正他想要的都已经得到,哪怕立刻就死他也愿意。这一觉居然安稳睡到了天亮,徐渊被一阵奇怪的动静吵醒了。他翻了个身想把甄淖搂进怀里,却扑了个空,意识清醒了一大半,徐渊揉着眼睛爬起来循着声音找了过去。甄淖并未走远,她的脚上还有链子拴着,最远的距离也不过是洗手间。徐渊赤裸着上身倚在洗手间的门框上,毛刺似的短发竟显出莫名的凌乱感,懒懒地撩起眼皮,漆黑的眼珠看着那一抹纤细的背影,眼前的景象就好像是迷雾散开的电影画面,人影渐渐清晰。她扶着马桶边缘,凸起的背脊骨起伏着,徐渊脑子里有根弦断了似的,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冲了过去,扣住甄淖的肩膀将她半搂在怀里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两人视线对上的一瞬间,甄淖胃里的东西翻腾着争先恐后的往外涌。她吐了徐渊一身,但是徐渊却一点也不恼她,他兴奋地抱起一身污秽的甄淖,宝贝似的紧紧搂着,恨不得融进身体里似的。这世间唯一与他最最亲密的人,很可能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了。“姐姐……淖淖……”好爱你,你是我的,这一辈子……你永远永远都要和我在一起。他消瘦的下巴搁在甄淖的肩上,温热的液体顺着相连的地方滑落,徐渊第一次知道,冷血如他,泪也是热的。他就这样紧紧抱着甄淖,就好像他们一直是一体,从未分离。怀孕后的甄淖更加憔悴,整个人都没了精神,徐渊怕她寻死,于是每天都在房间里播放关于李炙的新闻报道。从那以后她每天会瞪着眼一错不错的盯着屏幕里的李炙,她眼神里的狂热爱意让徐渊癫狂;她甚至会当着他的面触摸冰冷荧幕中那张脸,毫不掩饰她对那个废物的爱。徐渊自虐一般强迫自己看着她爱着另一个人,而她对李炙的爱甚至能够支撑她怀上亲弟弟的孩子而依然坚强的活着,这样深沉而热烈的爱让他疯狂的嫉妒,却又因为顾及她的身体不能通过做爱发泄。李炙虽然没有强硬地带走甄淖,但他也没少干扰徐渊的工作。徐渊也没想到李炙区区一个大学教授也能把手伸到军政界来,甚至还引起不小的动静,上面都派人来警告他了,搞得他焦头烂额,常常深夜才回家。最近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有时候他会短暂的失忆,然后从奇怪的地方醒来,醒来的时候心里也空荡荡一片,每每这时他都要抱着甄淖不撒手,好像在这个孕期里情绪与精神状态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