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你的车,难不成我也得被他们监听?就这么定了。”
说着卫宏图回身抬腿就走,裴野立正对男人敬了个礼:“是,多谢警督。”
一切看起来都不过是极为平常的一场对话,除了卫宏图走得急,没看见侧后方的少年放下手时短暂扬起的嘴角。
送完卫宏图下班,裴野掉头马不停蹄地往市医院家属楼赶去。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沦陷了,像是无药可救的瘾君子,明明知道傅声不会待见自己,可心一旦闲下来,相思便像藤蔓般缠绕着他的神思,让他如飞蛾扑火般不惜代价向傅声奔去。
或许现在的傅声早就不需要裴野了,可裴野不在乎,他需要傅声,像沙漠里的旅者渴望水源一样,一天见不到都让人寝食难安。
车在别院车道停稳,裴野从后备箱取出一个纸箱子,给车子落了锁,急匆匆地往院子里走去。
已经是盛夏,他怕傅声受热,早就给他置备了台风扇和一床夏凉被。少年抱着箱子走到小院正当间,无意间一瞟,忽然发现院里的岗亭没有人,独栋廊下的门却虚掩着。
裴野心里有点揪紧,放缓了脚步,忽然听见屋里传来一个隐隐约约的男声——是胡杨的声音。
那男人一向是个大老粗做派,呼来喝去的,可此刻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极其兴奋,甚至还夹杂着些让人恶寒的、油腻的笑意:
“没想到啊,都发情期了,还是个贞洁烈货……没关系,药性上来,咱们可以慢慢玩……”
裴野的脸唰的一下血色全无,双手一颤,箱子砰的掉在地上。
屋里胡杨似乎沉浸在某种计谋即将得逞的得意中,丝毫没察觉到院子里的动静:
“今天你让老子爽,老子一高兴,往后也能让你好过一点,算起来你可不亏……操!”
胡杨嘶了一声:“你他妈还敢还手?!”
破口大骂的档口,胡杨正拎着傅声的衣领将人狠狠摔在地上,茶几上的水杯被打翻,残余的烈性春药撒了一地。他扬起胳膊,眼看着一个蓄满力的巴掌就要抽下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
咣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一脚踹开,胡杨吓得身体一僵,忽然感觉腰间凉风忽扇而过,男人意识到配枪被抽走,大惊失色欲转回身:
“谁……”
砰!
一缕硝烟燎起,胡杨瞪大了瞳仁,捂着肋下汩汩流血的伤口,难以置信地仰头看着站在面前的人。
裴野收起手枪。子弹壳哒的掉在地上,少年逆着光的脸肃寒如冰山,瞳孔里杀意沸腾,居高临下地看着胡杨的脸。
胡杨想说话,可一开口,血沫便从嘴里涌出来,他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视线阵阵模糊,只听见头顶上方传来裴野冷酷的声线:
“引爆安全屋,在医院掌掴小声,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忍你一次两次,绝不会有再三。”
“放心,明天这时候,你的尸体会出现在医院停尸房,我哥会收到你想要强奸猫眼未遂,配枪不慎走火,送医抢救无效身亡的报告。”
裴野蹲下来,把已经擦掉指纹的枪塞进胡杨抽搐着抓紧地板的手中,阴恻恻一笑。
“这就是你碰他的代价,胡杨同志。”
倒在地板上的人身体抽动了几下,瞪着裴野,目眦欲裂,喉咙里发出呃呃的扭曲声音,最终双腿一蹬咽了气。
深红的血液不断从胡杨身下渗出,裴野低着头看了眼胡杨死不瞑目的尸身,忽然听到沙发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隐忍的呻吟:
“唔……”
杀戮和恨意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裴野骤然回神,打了个哆嗦,大步流星迈过去:
“声哥!”
他下意识在蜷缩在地的傅声身旁蹲下,心疼的视线在傅声身上游移,颤抖着伸出手想把人扶起来,“声哥,你没事吧,能听见我说话吗?那畜生他有没有……”
裴野的话音突然顿住了。
刚刚他满心都想杀了那欲行不轨的混账,甚至没来得及细细看一眼傅声,如今傅声就躺在他怀里,浑身大汗淋漓,双眼失焦,痛苦地大口喘息着。
oga雪松味的信息素正如湍急江水奔腾而出,昭示着此刻青年正在经受极度剧烈的情潮。傅声本就饱受伤病和信息素失调综合征困扰,如今发情期内被强灌了烈药,两相催发,如果不采取措施,傅声今晚必死无疑。
裴野心焦如焚,将清瘦的oga一把抱起,用脚踢开卧室门,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将人放下,俯身抓住傅声的手腕:
“声哥,抑制剂在哪?这里有没有抑制剂?”
春药加发情期作用下,傅声的信息素格外浓郁,裴野呼吸愈发沉重,视线不受控制地在傅声微掀开的衣摆下那截不堪一握的细腰上胶着。傅声仰面躺在床上,修长的双腿绞紧,无力地偏过头,半边脸颊贴着软枕,抬手遮住双眼费力地喘息着,却始终没吭声。
裴野终于急了,松开手一翻身跨上了床,手撑在傅声身侧,俯身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