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后面若还是有修书的需要?,不知是否能再让我试一试?”
文叔温声笑?道:“这两日没有新的了。公子?放心,你的书修得确实很好,字也写得不错,若是后面有书要?修,老朽自会先拿给公子?看看。”
裴秋生感激道:“那就先谢过文叔了。”
裴秋生便专心致志、心无杂念地抄书,直到了肚子?饿得咕咕叫时,才意?识到已经中午了。
裴秋生在码头买吃食时,向周围随意?望了几眼,并?没见到姜月的身影。
姜月一上?午都没来找他,想?必是已经回家?了。
他用完午饭,转身再次扎进书坊继续抄书,一直到黄昏时分,如约等?来了许谦玉。
“秋生,我可算找到你了!”许谦玉爽朗的声音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裴秋生闻言也停下了手中的笔,站起来问道,“谦玉兄,听说?你找我,不知所为何事??”
许谦玉笑?道:“确是如此。是这样,夫子?他老人家?看了你给他修的书,便很想?见你,说?是要?与你当面探讨学问,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已经跟夫子?提过你想?入学及报名童试的事?情,夫子?说?都不成问题。”
裴秋生听闻入学不成问题,眼眸一亮道:“当真?”
许谦玉挑着眉,斜倚着坐下,他支起一条腿,手臂随意?搭在膝盖上?,笑?道:“当然是真的,我还能诓你不成?对了,我昨天打听着去了姜家?,怎么?一个人都没见到,隔壁的大婶说?你们搬走了,搬哪里去了?”
裴秋生也跟着坐下,含着些许歉意?道:“抱歉,没有提前?告知你,我们搬到了集市上?,东边最末尾的铺子?。”
许谦玉不以为意?道:“无妨,你事?先又不知道我找你。那要?不你挑个日子?,我同夫子?去找你?”
裴秋生道:“这怎么?使得,哪有夫子?来找学生的?要?不这样,我明日准备一番,后日去思齐学堂去拜访他老人家?,可好?”
许谦玉道:“也好,那后日酉时你过来吧,我正好下学,带你去见他。”
“好,多谢谦玉兄。”裴秋生打心眼儿里感激。
许谦玉笑?道:“咱们俩的交情谢什么?谢?对了,你书抄好了没?我没什么?事?便准备回去了,咱们从书坊回家?有一段路同路,可以一起走。”
裴秋生摇头一笑?置之道:“这本《孟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抄好的,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去罢,咱们路上?聊一会儿。”
裴秋生与文叔告了别,将未抄完的书稿妥善放好,趁着黄昏初到、夜色未至,同许谦玉一同出了书坊。
他向许谦玉打听了下夫子?的年纪、喜好,还有过往的一些经历。随即便得知夫子?名为章廉,很早便是秀才出身,因?为一些特殊情况没有入朝为官,一直在思齐学堂做教书先生。
章夫子?别的喜好没有,平日最喜欢研究的就是古诗词,以及一些字画。其中最为偏爱的便是李太白?与苏东坡的诗词。
“你都不知道,夫子?见到那本修葺完整的《草堂集》时有多高兴,夸你必定?胸有大才,恨不得让我马上?把你找来见上?一见。”许谦玉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仍不免失笑?。
裴秋生闻言多少?有些背负了偶像包袱的德不配位感,忙道:“夫子?过誉了,其实我还是个刚入门的普通学子?,担不起他的夸赞。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担心见面时在夫子?面前?露了短,令他大失所望。”
许谦玉笑?道:“怎么?会呢?我已经跟夫子?说?明过,你从前?学的大多忘记了,如今正在从头学起。你若是有不会的,夫子?他老人家?定?会理?解的。”
裴秋生心中松了口气,见许谦玉又替他挡了一个难题,不禁再次感激道:“多亏了谦玉兄替我周旋。”
许谦玉真心实意?地替裴秋生能入学感到高兴,“不值一提哈哈,我们很快就是同窗了。”
“是啊。”裴秋生也笑?道。
两人正值兴头上?时,许谦玉想?起裴秋生搬家?一事?,便问道:“话说?,姜家?是在集市上?租了铺子?吗?”
裴秋生如实答道:“是。”
许谦玉惊讶道:“那可不便宜吧?姜家?真是厉害,是不是姜月的木雕挣了很多的钱?”
裴秋生眸中盛着赞许,点点头,“嗯,阿月她确实很会挣钱。”
许谦玉笑?道:“秋生你真是有福气,有一个这么?好的未婚妻,可要?好好珍惜啊。话说?,你有想?过先科考还是先成亲吗?晚些成亲可以少?耽误些学业,但男人先成家?后立业也是有的,就看你如何考虑。”
裴秋生眸中笑?意?消退了些许,默了片刻,犹豫道,“我”
许谦玉见他吞吞吐吐,问道:“你怎么??”
裴秋生思索了一番,郑重其事?道:“谦玉兄,其实,我心里对阿月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她更像我妹妹,同姜氏夫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