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没产生危机感了,就算是那人远在国外,可现在毫无准备下再看到宴芙的第一眼,依旧会害怕,搭建牢固的防御墙,也瞬间瓦解不见。
宴芙,一个被闫呈放心尖疼爱呵护的女人。
她嫉妒过,也佩服过。
对于闫呈仅有的一段恋情,几年过去就算是温彦初这个局外人虽只记得个大概,可也跟着刻骨铭心,她不知道另一个主人公宴芙是怎么想。
只知道闫呈那天回到家便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吃不喝两叁天,吓坏了闫家上上下下,最后一次去闫家看见他,人消瘦得不行,精神恍惚,不愿意和任何人说一句话。
从那天起,再次知道他的最新消息是他们两家的商业联姻。
她也得到一个准确信息,闫呈和宴芙分手了,叁年,就这么散了。
清冷孤寂的闫呈坐在温彦初的对面,指腹沿着杯的边缘摩擦滑动,就算是这张脸见多了,她也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他仿佛对世间所有事物都不感兴趣,就算此时此刻此事关乎他的一生,他也无所谓,敷衍而尊重,是对她,对他们一家仅留的颜面。
“关于订婚仪式你们想怎么办?”闫父温和地笑着询问,双眼看着温彦初。
被长辈注视以及知道一切的她,回答不出这个敏感问题,坐立难安下眼神只能求助的看向闫呈。
拿杯,喝了一口茶的闫呈,放下茶杯,望着杯中起波澜的茶水,“订婚仪式就按你的喜好,你来决定,只是现在还办不成。”
他的开口,缓解了温彦初心中的紧张,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难堪至极。
“彦初。”他抬起头,这是他从进门到坐下两个长辈谈论那么久的第一次,那双漆黑的眸子认真注视她的眼睛。“你知道的,就算什么都知道,也愿意和我这个烂人在一起吗?无法向你保证忠诚的婚姻你真的接受吗?心里住着一个未亡人你也不介意吗?”
整个询问下他是礼貌的,淡然地问她愿意吗?接受吗?介意吗?让她更是找不到可以争论的点,他没给她机会,他把事实血淋淋摆上来,给她看,给她选择。
慌与不及下,温彦初才大梦初醒,她不是早见过太多闫呈对宴芙的笑,对宴芙认真宠溺地注视和偏爱,仿似宴芙就是他这一辈子的良药,苦口,但只要她在,都是甜蜜的。
现在,他就差跟她明说他不会爱她,这场婚姻名存实亡,只要宴芙回头,他会背德,不顾道德底线,不顾世俗眼光,就算被世人唾骂,他都要和宴芙在一起。
他缺那一口药。
果然是她喜欢了那么久的男生,双眼不知不觉酸涩得很,视线渐渐模糊,双手却也只能紧紧抓住桌布。
她确定,他与宴芙之间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结束的。
她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
可她喜欢他。
只喜欢他。
她能怎么办,让她放弃这得来不易与闫呈厮守终身的机会?
舍不得,她舍不得。
“没关系。我可以等待,我很擅长等待。”
……
“宴芙。”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温彦初走了过去。
距离一步的时候停下,看着她,又回过头看着因她叫出宴芙名字同样对于她们认识有疑问而看向这边的殷绪。
心存疑惑地发问:“你和殷绪在一起了?”
“没有。”宴芙看着很久没见的温彦初。
“那他怎么会带你……”
“这不关你的事。”宴芙冷淡的打断。
“对不起。”
“没关系。”
温彦初抿着嘴,是她慌张了,是她逾矩了,是她看见宴芙的那一刻理智已渐渐消散,什么都想问,什么都想知道,却不敢说出那个横亘在两人间那人的名字。
她怕。
她们的对话,与相熟的姿态,都让两边人面面相觑下,诞生了无数的好奇心与光明正大地窥视,宴芙竟然认识这个和殷绪在一起玩的女生。虞夏握紧拳头,皱紧眉头,这对于她可不算什么好消息。
“你过得怎么样?”温彦初扯出一抹难看的笑。
“也就那样,没什么新鲜的。”宴芙回。
她点着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微微颤抖。“对了,林赦也在这,你想见他吗?他去拿东西了,很快就来。”
“不用。”宴芙拒绝道,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站边上的肖清看看她又看看她,嗅到了两人之间不寻常的味道。
望着相谈的两人,殷绪吃惊于温彦初为什么会认识宴芙,她们是如何有的交际,为什么宴芙没跟他说过,这心只有那么的不舒服与莫名其妙地慌张。
“宴芙,你可以不要这样对我吗?不要那么冷漠,我们是朋友啊。”温彦初心沉了沉,看着油盐不进、冷冷淡淡的宴芙。
“就算,就算是和他分手了,你也能心狠的做到对我们这帮朋友不搭理不联系,就像对待陌生人一样。”说完又自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