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霖因为怀孕心里一直闷的慌,不过说句自己太闲了,他什么眼神,不同意吗?
“别凑我这么近,太闷了。”兰霖偏头不搭理他,魏枋越被拒绝越来劲,况且闷什么了,现下空气都是桌上美食的香味。
“年底比较忙,你知道的,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带你去玩玩。”魏枋直接搂住女人纤弱的肩膀。
兰霖眉头微瞥,也没推开他,“等你忙完我也生完了,妈担心我出事,我就一直在家里待着,我……”
话已至此,她却说不下去了,人家也是好心为了方便照顾她才让她过来魏宅一起住,这样再说显得她有点不识好歹了。
魏枋轻拍了拍她的肩头,他明白她的意思,自己确实忽略了她的想法感受。
将近年末,这个时间点恐怕是很多公司最忙的阶段,忙于工作,却忽略了她的感受,以为让她安心在家里待产没什么,原来一直憋到现在,也不怕憋坏了。
这样一想,反倒是魏枋心底忽然发凉,他略有些紧张地握住兰霖的手,眉间担忧的神情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凝重。
“最近还好些吗,心理方面的,算了,我给你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你觉得呢?”
魏枋这一言一语甚至自己回答起来了,兰霖乍一想就知道他什么意思,推搡了下他。
“你想什么呢,我憋得慌,还没到抑郁的程度。”
魏枋瞧她确实没事,还能打他呢。下一秒变脸般的速度调笑她:“是是是,我太紧张了,先前医生说关心产妇的心理健康,是我疏忽了……弥补弥补我老婆。”
他说着,脸往兰霖边上凑,当着周围的人要亲她,兰霖“哎呀”几声推不开他,只能被他香了几口。
离得远些的服务生是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只能看到他们的动作,眼见桌上的大客人吃着吃着就要离开位置和老婆凑一起,还黏黏糊糊的亲密举动,他们自觉转过身。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兰霖羞臊地简直没了刚刚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现下看对面的服务生转过身的动作,更是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你还笑!”兰霖瞧他嘴角噙着笑意,更是火不打一处来。
魏枋乐意看她害臊的样子,怎样都比刚刚苦巴巴的好多了,他拿起女人刚丢下的勺子,盛了一勺奶油黑松露蘑菇汤喂到她嘴边:“往常你不挺爱吃这个?”
“我自己来……”眼睛和魏枋对上,兰霖下一秒败下阵来,随便了,他爱喂喂吧。
魏枋伺候着人喝完了,兰霖摆摆手,吃不下了。
“你快吃吧,别管我了。”她主要还是不想魏枋一直喂她,多难为情啊,她又不是母老虎。
魏枋再三确认她饱了才开始吃,他倒无所谓,直接用着刚刚喂过兰霖的餐具开始用餐。
一顿饭吃得跌宕起伏,还算可以,离开之时,魏枋心情不错,搂着女人的肩膀离开,而兰霖因为刚刚的事觉得不好意思,脸上始终飘着两朵红晕。
魏枋虽嘴上说着忙完那段时间带她去散散心,可时间一眨眼就到了二月,大年初一那天,兰霖顺产生了个男婴。
病房里都是两家人,云佰泉听闻兰霖生产,也连夜从乡下赶车回了桉城,兰霖听说他去乡下进行公益事业,教小孩子画画,她表情淡淡的,似不在乎。
陈玉蔓一直当他不存在。
魏枋一心紧着她,连孩子长啥样都没去看,反正事先也知道是儿子。护士在一旁说着注意事项,兰霖抬头望着病房上的天花板,身体负重前行几个月,现下卸货了还有点不适应。
关于取名问题,兰霖以为自己插不上多少话语权,魏元慕说让她和魏枋各想一个字出来凑一起。
魏枋说了个“森”字,兰霖思考一番,让魏枋低下头来,有气无力地在他耳边说道:“楷。”
魏枋笑笑,摸了摸女人柔软的发丝,代为转述她的话,大家一听觉得好啊,魏霜脑瓜子一动,说他们一家三口名字都带木呢,魏枋你个闷骚。
兰霖闻言,微微侧头看向他,不过只能看到男人的下颌线,和他下巴上微微冒出来的胡茬。魏枋心思被戳破,他懒得搭理魏霜,低头就看见女人一直盯着自己。
“怎么了?”他眉眼的疲惫很明显,连带着眼下乌青,这是等了她一夜直至天亮都没睡,略显颓气的样子不影响他的脸,反而添了丝成熟。
“你胡子都没刮。”
魏枋伸手一摸,还真是,他反问兰霖:“我是不是变丑了?”
兰霖苍白的脸上噗呲一笑,这问题原是她该担心的,魏枋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语气比以往都更加珍重的说:“辛苦了。”
所有人都说她这胎胎相很好,肯定会很顺利的,他心中始终惶恐不安,甚至为自己之前的愚蠢做法感到懊恼,他从她进产房后一直睁着眼睛到现在,他说不清自己的心理变化,从让她怀孕到现在,无需多言,他好像比她还要更离不开她。
魏枋眼中微酸的感觉涌出,兰霖有点讶然,被魏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