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然走上前几步,泪眼婆娑道:“我是秦嫣然,那个演员。”
魏枋眼眸微眯,仔细一想确实有这么个人,当时就她一个淡妆勉强能看。
“有什么事。”
秦嫣然见男人想起她了,展颜一笑,“看见你了想跟你打个招呼。”
她这话说得楚楚可怜,黄若烟在身后不客气地“切”了声,副总裁和其余工作人员见没什么事颇为识趣地离开。
魏枋没什么表情,淡淡地“嗯”了声。
卢特助买完花回来找魏枋,在一旁提醒道:“魏总,该走了。”
魏枋抬手看了眼手表,抬眸说道:“走吧,该买的买好了吗?”
卢特助回答道:“买好了,在车上。”
“魏帅哥,你叫什么啊。”黄若烟冲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试探喊道,可惜男人没有回头。
秦嫣然收拾了番表情,眼睛一觑:“他又不认识你。”
说完秦嫣然甩着裙摆离开,黄若烟简直要气炸了,留在原地跺脚。
魏枋自己开车去孔家接人,他敲了敲门,是孔尚宇开门,两个男人没什么表情地互相点了点头,也算打过招呼了。
兰霖得知魏枋来了,和孔楚月简单告别,跟着魏枋离去。
二楼的窗户灯光依旧亮着,再仔细些就能看到一个男人站在窗边遥望着一男一女离去的身影。
孔尚宇见魏枋替兰霖打开了副驾驶车门,等车子已经驶出视线后才将窗帘拉上。
车内,兰霖捧着束粉玫瑰好奇地打量,嘴里不自觉喃喃道:“好漂亮。”
“喜欢?”
兰霖点点头,谁不喜欢好看的东西。
“这是什么花?”
“玫瑰,品种比较多,觉得粉色衬你,所以选了粉色。”
兰霖“噢”了声,眼底微微溢出几分喜悦之情,“不过下雪的话这种话应该不会开了。”
魏枋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有温室可以种植,冬天也有的。”
“真好看。”兰霖没理他的话,对着粉玫瑰自言自语。
回家后,唐管家见她还抱着玫瑰,一看就是少爷送的,他好心提了句:“需要花瓶吗,这种花可以插起来养活的。”
兰霖讶然:“麻烦了。”
唐管家客气道:“太太哪里的话。”
唐管家拿了个精致的陶瓷花瓶给她,上面的花纹还栩栩如生,想来也不便宜,不对,这家里哪里都不便宜。
晚上佣人都去休息,兰霖在客厅修剪花枝,不一会总算插了个自己满意的样子,她高兴地捧着花瓶放在桌上,仔细一闻还能闻到花的香味,是清雅柔美的甜香,芬芳扑鼻,幽香醉人。
魏枋在楼上愣是没看到女人的影子,下了楼才发现她一直在捣鼓着插花,看来是挺喜欢的。
兰霖回头瞧见魏枋站在自己身后,忽地被他吓了一跳,“你洗好了?那我去洗了。”
她说着便垂头上了楼,魏枋没出声,目送她上楼后开始看她的插花成果。
还成,第一次插花能插成这样也算有天赋。
转眼便想到,她在山里也经常种些野花草植,那是他第一天到山里,她的衣着朴素,却不失清丽,早晨有时起床也能见到她在给野花浇水、悉心爱护的模样。
睡前,兰霖拿着指甲刀打算给自己剪剪指甲,房门推开又关上,兰霖专心致志地剪着指甲,魏枋坐到沙发上,开口问道:“我帮你?”
兰霖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太多表情,将指甲刀递过去。
魏枋接过,细心地给她修剪指甲,为着剪指甲,两人的距离也近了些,兰霖只要抬头就能看到他的眼睫。
一幕幕犹如那个窄小的房间里,借着月光,男人和她闲聊,手上给她剪指甲的动作细致温柔,只是再抬眼,一切都变了,坐在价格昂贵的沙发上,不会感到久坐腿酸,头顶上的水晶吊灯闪耀得有些刺眼,偌大的房间里皆是华贵的摆设,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一只手剪好了,她伸回来看了看,魏枋还是给她剪出了甲型,晶莹剔透的指甲粉粉嫩嫩,和之前也差不多,但也差很多。
两人之间寂静无声,兰霖沉默地伸出脚放在他的大腿上,魏枋有些粗粝的手掌握着脚心,平白增添几分痒意,男人捏着珠圆玉润的脚趾,细细地剪去长出来的指甲。
本以为会这么沉默到上床入睡,男人边剪边说:“要不要在后面的花园种些花。”
兰霖抿着唇,“都行。”
魏枋抬眼看了下她,“那你记得平时多看看。”
这活其实有佣人在,用不着她,但他还是这么说了。
兰霖简单地“嗯”了声。
她伸回脚的时候脚趾不小心触碰到男人的大腿中间,许是觉得尴尬,她的脚趾微微蜷缩,魏枋像个没事人一样,让她把另一只脚伸过来。
可兰霖明明看见他已经……硬了。
魏枋呼吸的声音在空气中变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