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娜回到酒馆,换了一身新衣服。
她第一次见当地的布料,达西亚城有出名的染匠,用黄木犀草与茜草糅合入热烘烘的染缸,再将布料放进去搅拌。染出的颜色是鲜艳的橙色。
她寻常不过穿些黑的白的,还是第一次上身如此鲜亮的颜色,心情更好,她谢过老板。
坐在酒馆角落,小口小口喝老板为她煮的热红酒。
“你好,你是不是也往加蒙城去?”
让娜听见一声招呼,她抬起头,一位修女装束的女孩跟她打招呼,看上去比她大上几岁。
她犹豫了几秒,但对方也是修女装束,她本能地更相信自己人,“是的。”鮜續zhàng擳噈至リ:nihon g
“太巧了!你好,我是贝莉,是多莱尼城的苦修修女。”来人很自来熟地坐在她身侧。
让娜也很惊喜,“你好,我是让娜,来自因德里托城,也是苦修修女。”
“我的上帝,太过巧合!因德里托城很远吧?”贝莉与她叽叽喳喳地聊起来。
“也没有特别远,只是……”
从修道院的嬷嬷聊到想象加蒙城的壮阔,说了好一会儿,直到丹塔利欧下楼喊她该睡觉了,明天还要一早起来赶路,才念念不舍地离开。
一夜过去,让娜下楼时没见到贝莉,老板说她们先走了。她也没不高兴,只是跟艾什玛与丹塔利欧表示要早点去修道院。
艾什玛乐得早点结束这差事,耸耸肩,“都行。”
路上走了七天,终于到达圣赫尔大教堂所在的加蒙城。
还未入城,让娜就看见圣赫尔大教堂的尖顶高耸入云,镶金的十字架反射日光,被当地人称为“神圣之炽”。
主城就是主城,让娜走进街道,宽敞的石砖排布整齐,高大建筑拔地而起。马车逐渐行入集市,入眼便是丝绸、香料与宝石,她认得出的认不出的,琳琅满目地摆着。
治安官巡逻得更勤,他们制服也很新。骑的是最好的高头大马,配备的长刀也很是唬人。
让娜先到酒馆换了一身修女服饰,表示想先去圣赫尔大教堂看看再去修道院报道。
艾什玛与丹塔利欧闷着陪她,不过让娜刚出门又改了主意。她看见几个修女,一心朝着修道院去。
不等她反省自身是否太过贪玩,脚步已经跟上几人。
“你们也是往圣赫尔修道院去的吗?”让娜问。
“对,”其中一个修女左看看右看看,笑着说,“又多了一个。”
“什么又多了一个?”
另一位修女也冲她笑,“我们都是一路上打着招呼来的,我叫艾瑞卡,她是梅拉,这是提妮……”
小女孩们不停增多,直到到了修道院门口,还有女孩子跟上人群。进修道院有嬷嬷登记身份,让娜见跟在后面的女孩们年纪更小些,她自觉最后一个进。
女孩们一一报了身份,直到轮到让娜,她保持柔顺的姿态,“上主护佑您,我来自因德里托城,让娜。”
嬷嬷翻了一页名单,立即皱眉,“已经来了一个因德里托城的让娜了啊?”
让娜一愣,与嬷嬷面面相觑。
嬷嬷让她别急,叫一个小修女去宿舍喊另一个“让娜”出来。
从楼梯上下来的是贝莉。
“贝莉?”让娜不可置信地问她。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冒充我?”贝莉皱眉,她的修女长裙比让娜的要更华丽些。
让娜发愣,但很快想清楚原委。不知她目的是什么,但几天前那场搭话,就是为了她的身份细节。
“不,是你冒充的我,在达西亚城,你套我的话……”让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苦修修女会有多年的伤痕。”
贝莉提起裙子“噔噔噔”走下来,与她面对面,“谁都知道苦修修女会有多年伤痕,你要这么说,掀起裙子给我看看你苦修的痕迹啊?”
让娜没有像贝莉所想的害臊,她想起阿斯蒙德教过她男人对她不敬,她应当一巴掌扇过去。
而女人对她不敬,她想,她可以用语言。
少女的声音很实,“这不需要当众,更不需要由你来看,贝莉修女。苦修修女时常需要给嬷嬷视见伤口。你是不是没有苦修过,所以不清楚苦修伤痕由嬷嬷检查?”
二人僵持不下,直到方才的梅拉怯生生地说,“嬷嬷,我认得让娜,我是瓦纳城的,我们有一面之缘。”
一旁为难的嬷嬷如释重负,梅拉指出让娜,修道院又另外让她答了十几道平日里修习的题目,角度很是刁钻,还好让娜答得还行,有与标准答案不一样的地方,也是地区差异。
她留了下来,让娜小声跟梅拉道谢,梅拉红着脸说,“你当初到瓦纳城来,我就觉得你很漂亮……”
让娜笑着贴脸吻了一下她,“你也很漂亮,梅拉修女。你还在苦修吗?”
梅拉把行李放在床上,点点头。让娜也把行李在床铺放下,贴近跟她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