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
傅老爷夹了一块兔肉,放进她碗碟中,见她低着头盯了几息,拿着银筷,夹入嘴中细嚼慢咽,等吃完,她抬起头冲着傅老爷露出灿烂的笑容。
“哈哈……喜欢吃就多吃点,等明日爹爹再让人厨子给你做!”
傅老爷得到月娆的笑容,顿时心花怒放,频频给她夹菜,获得不少她的笑颜。
傅辞坐在月娆旁边,紧了紧筷子,心中有些不悦,碍于傅老爷是他的爹,他没说什么,只默默吃着饭。
饭后,傅辞牵着月娆的手去花苑消食,走到一半,他停下脚步,蹲在她身前,一只手抬起抚上她的唇,摩挲着。
“月月,不可以对别的男人笑,就算是爹也不行,明白了吗?”
月娆不明白,歪着头不解地看着他。
她只知道,这个跟她同父异母的哥哥这几日对她特别好,让人给她裁了很多衣服,还给她做好多好吃的,以前在春园,那可是没有的。
想到这里,她冲他又露出一抹笑,笑容绽放,绚烂无比,连旁边鲜艳的娇花都被这抹笑比下去了。
傅辞看得情难自禁,眼眸紧紧盯着她的唇,缓缓起身,逐渐靠近,在她唇角吻了上去。
吻了一口还不算,甚至伸出了舌头,仔细地描绘着她的唇形。
“少爷,福春酒楼的掌柜来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傅辞一下脑子清醒过来,他快速分开她的唇,呼吸有些紊乱,只感觉心跳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可下一秒,看见她懵懂如稚子般的眼眸,内心却涌出说不出的苦涩。
“让他等着!”
傅辞放下这句话,继续牵着月娆的手走着,直到把她送进房间。
“月月,你先乖乖睡,我……哥哥明日再来看你。”
傅辞一点也不想当她的哥哥,可血缘却是如此,一想到,内心便疼痛无比。
他觉得,他们的关系不应该是这样,她是……他的心上人啊……
亭苑的那一眼,似成千上万次的回眸,就这么一眼,月娆就住进了他的心里。
傅辞见她闭上了眼睛,他帮她掖好被子,终是压抑不住情感,颤抖着唇,吻上她的额头。
温柔、缱绻……
他轻声关好房门,负手而立,望着天边一望无际的乌云,只觉得自己是魔障了,竟然对自己的亲妹妹产生这么龌龊的心思。
他静立了许久,平复好内心的情绪,这才信步游庭地前往前院。
而他不知道,在他走后,月娆睁开眼睛,双手抱膝坐在了床边,双眼无神地望着虚空。
“疼……好疼……”
“不好啦……不好啦……小姐梦魇,高烧不退……”
“这可怎么办呀?要是让老爷少爷知道还不责打我们?”
“快快快,去找管事……”
“应该先去请大夫,快去把大夫请来……”
半夜,傅府一座精美的阁楼,突然灯火通明,几个奴婢吵吵嚷嚷,慌里慌张,四处奔走,乱成一锅粥。
“少爷少爷琳琅阁出事了,刚听管事来禀报,小姐高烧不退!”
门外的小厮焦急忙慌地站在屋檐下,大声向屋内禀报。
“你说什么?”
小厮话音刚落,只见房内传来响动,下一瞬,房门被打开,傅辞仅披着一件外裳,脚步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躁。
琳琅阁内,傅辞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紧皱着眉,烧得满脸通红的月娆,心下似被针扎般疼。
“疼好疼”
听到月娆无意识地呼喊,傅辞再也顾不上其他,赶紧握住她滚烫的手,给她把了下脉,眉头瞬间紧皱,吼道。
“大夫呢?怎么还不来?”
“来来了,大夫来了,快快,大夫快帮我们小姐看看。”
管家拉扯着大夫一路小跑走到琳琅阁,气都还没有喘过,就被傅辞这声怒吼吓得直冒冷汗,赶紧招呼着大夫进去。
半时辰后,月娆经过大夫的一番施针,汤药灌肚,体温终于降下去了,傅老爷来得晚,他站在床边,看着月娆眉头终于松开,转头朝着夜空双手合十,不停叩拜,一副谢天谢地的表情。
对于月娆这个女儿,他是有愧的,月娆的母亲是他以前的未婚妻,可因他一心想着参加科举,光耀门楣,家中无钱两,是月娆的母亲把自己的家当都卖了给他上京赶考。
可傅老爷不争气,考了三次,次次落榜,他无颜回乡就在京都随便找了个伙计,最后被一家富人家的大小姐相中,最后抵不住钱银的诱惑娶了富家小姐。
而月娆的母亲许久等不到他回来,背着包袱千里迢迢地来京都找他,最后人没找到,自己也被人贩子拐卖进了春香楼,做了那卖艺不卖身的花魁。
几年后,傅老爷在街市见到月娆的母亲,一下涌起情愫,前去相认,傅老爷帮她赎了身,当外室养在了偏僻的别院,可两人好景不长,被富家小发现,活生生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