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面前与我寻欢作乐的荒淫放肆之下是数不尽的试探和故作姿态。
那仙姿佚貌的淮南王沈邵棠,就是个面上轻佻实则城府极深的猛兽。
我不想再去招惹他,他确实很讨人嫌。
我坐在浴桶里将自己放松地沉入水底,满脑子都是怎么找戚无双要补偿。
虽然我这次在宴会上的确出格了一些,但戚无双这个宴会主人才是真的没尽责,自己在那儿喝闷酒算什么事,他柒玖少当家就是这样自己一个人在角落里喝出来的吗?
小荷将我从水里捞出来,仔细为我擦干净掉落的水珠。
“郎君呀,您到底在生什么闷气。”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戚无双竟然是个不中用的玩意儿。”
“少当家要是不中用,郎君还能下不来床?”
我忍住了泼小荷一脸水的冲动。
“小荷你听好了,那沈王爷若是要来找我,就说我睡了。”
“哦?小荷可是看到了,那淮南王可真真是天人之姿,郎君您不心动吗?”
说到这个我就烦。
“他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指不定中看不中用呢,他就是那种蛇蝎美人,只能看不能吃的。”
小荷偷偷在我身后笑,我听到了。
“郎君莫不是嫉妒了?”
“我?嫉妒他?”我嗤笑一声。“是啊,我嫉妒了。”我大方承认。
“他能把我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我才不要招惹他。”
“可是小荷今日听闻,郎君差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淮南王裤子给脱了。”
这又是哪个碎嘴的传出来的不靠谱传闻?
“郎君呀,您又要不知不觉地偷到男人的心了。”
我疑惑。“他们喜欢我不是应该的吗?”
小荷又在偷笑了。“是是,能喜欢上郎君是他们的福气~。”
我不想再听小荷阴阳怪气了,刷地一下从浴桶里站起来。
“诶,郎君小心着凉,快擦干了再披衣裳!”
所幸接下来的两天里,戚无双没再像第一日那般只字不言,他好像突然就与淮南王熟悉了起来,两人亲密无间得像双胞胎兄弟,在哪里都能看到他们同行的身影。
世人都在传柒玖要成为皇商了,淮南王便是他投诚搭上的路子,如果成为皇商,那么柒玖的地位便会更上一个台阶,戚无双在商界的地位便是首屈一指,以他如今的年龄和经营柒玖发家的年岁来看这真是不可估量的成就了。
也许会有人好奇,戚无双只是柒玖的少当家,那柒玖的当家是谁,戚无双的父亲吗?
连我都不知道柒玖的当家是谁,我一度以为这个当家只是个幌子,毕竟戚无双才是柒玖真正的掌权人。
这两天的表演并不像第一天那般华丽精巧,但也不会坠了花影楼的名头,我就是花影楼的活招牌,有我在,再朴素的舞台都会被我点缀得摇曳生姿。
就是沈邵棠这个烦人精总是会在我表演结束以后招我坐在他身边,我就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在他身边坐了两天,戚无双也表现地很正常,再也没有第一天那般脆弱不堪让人看着就想打一顿的冲动。
不过也因此,坊间又多了一些奇怪的流言,什么淮南王难过美人关,春来俏一舞倾城从此套牢了淮南王的心,戚少当家含泪饮酒,迫于无奈拱手让出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还有说淮南王是为了羞辱戚无双才故意宠爱我的,还有说他们俩为了争夺我大打出手,却是不打不相识,从此成为了好兄弟……
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连我都差点信了,有关于我、淮南王和戚无双的话本子都卖到花影楼里来了,也不知道柳相如这个抄书的有没有抄过这个,心里是作何感想。
就在我以为这异常折磨我的三天终于要这么完美落幕之时,淮南王竟然指名我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妈妈,用手指指着我自己说道:“我吗?”
“不是你还有谁?”妈妈对着我翻了个白眼。“你可给我好生伺候着,必要时留他过夜也未尝不可,记得收钱,别让我知道你又让那个该死的抄书的给白嫖了!”
说起这个我也有些心虚,就事论事来说,我确实是让柳相如白嫖了,可这不是你情我愿吗……只有戚无双才是每次都老老实实交钱的。
“好了好了,王爷马上就来了,你赶紧给我准备着。”妈妈说完我一顿就走了。
我瘪瘪嘴,不情不愿地换了身露骨的衣裳,还戴上了一个面纱。
一阵铃声响起,这是小荷在外面给我传递的信号,意思是客人马上就进屋了。
于是我端庄地抚琴坐在屏风后,看着屏风上映出来的身影软绵绵地问道:“客人是想要听曲儿还是听琴啊?”
那人影随意地坐在桌旁,慵懒好听的声线响起,“俏郎君好大的牌面,本王进屋竟然还见不着人。”
“俏儿待客素来如此,若是王爷想把这屏风撤了,得加钱。”
“呵。”沈邵棠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