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双带着我回了花影楼。
现在还是青天白日,花影楼的开业时辰是午时,所以我们到这时大门还是紧闭的。
我拉了拉戚无双的袖子,示意他跟我走侧门,他却一下子搂住了我,直接推门而入。
漫天的花瓣突然掉落,淋了我满头满身,戚无双站在我身侧笑着为我拂去粘在发间的花瓣,再次轻声对我说道:“生辰快乐,俏儿。”
整个花影楼的大堂都站满了人,喜庆的吹拉弹唱之声不绝于耳,戚无双包下了整个花影楼,设置了一整天的流水宴席,就为了给我庆生。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对他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接下来的事情皆与我无关,我冷眼看着旁人对我祝贺,妈妈在一旁笑开了花,收礼收得毫不手软,用赞许的眼神表扬着我,又将我拉到一边说着悄悄话,让我今天一定要把戚无双伺候爽了。
我自是连连答应。
“少当家可真是大手笔啊,听闻今日是俏郎君的生辰,他就将整个花影楼都包了下来,不愧是用财力夺得了俏郎君初夜的人物,嘿嘿……”
“啧啧,这换谁看了不感动啊,我要是俏郎君,这会儿早就趴在床上主动对着少当家张开双腿了!”
“嘿你们真别说,俏郎君那个脸蛋那个身材,要是主动对着我撅屁股,我现在就脱了裤子跟他大战个八百回合!”
“还八百个回合!别等俏郎君衣服还没脱完,你就早泄了哈哈哈!”
……
我随着戚无双来到第三层的顶楼上,耳边终于听不到那些污言秽语,但他们说的也没错,我确实是要主动上床给戚无双撅屁股了。
今日是八月初八,我的生辰,但我并不想过。
八月初八不是我的生辰,是我被卖到花影楼的日子。
妈妈从我的亲生父母手中接过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从此世上少了一个贫苦人家的怪物孩子,多了一个花影楼的春来俏。
那年,我八岁。
妈妈说我天生就是为了吃上这口饭的,让我好好练习如何取悦别人。
我被关在一个屋子里,周围全是各种正在交合的男女和男男,女人大张着腿拼命取悦男人,男人露出那青筋虬张的肉筋毫不怜惜地肏入女人的娇穴,男人撅着屁股露出菊穴,一点润滑也没有就被人狠狠插入,鲜血淋漓,那些人的各种姿势,各种表情,那些不绝于耳的淫靡之声,肆意泛滥的水声和呻吟声,痛苦的惨叫声……
妈妈说那些都是不听话的孩子,让我不要跟他们学坏了,她让我好好看着,好好学习那些寻欢作乐的技巧,不要让自己痛苦,要学会让自己舒服。
我听话地点点头,我害怕地躲在角落里,我的身边都是各种各样的性玩具,有人来到我的身边,拿起一根粗大的假阳具便往我嘴里塞,我下意识地想干呕,却更加取悦了对面那人,更加粗暴地用玩具插入我的喉咙……
不止如此,妈妈还会安排我学习琴艺,唱歌跳舞甚至作画,妈妈说了,如果我学得好,就可以减少我夜间待客的次数。
我就这么拼命学啊学啊,学到曲艺无双。
那年,我十六岁。
被卖到楼里的孩子训练到十六岁就会被拍卖初夜,我自然也不例外。
但那年,我赢得了一年一度的花魁比赛,我成了花影楼的头牌。
妈妈说会答应我一个要求,于是我的初夜拍卖被取消。
我是花影楼的头牌,卖艺不卖身的春来俏,只靠琴舞歌画和媚骨天成的姿态便可赢得世人的疯狂。
柒玖就是那个时候崭露头角的。
常年的技艺训练让我早就不是什么单纯的人,我渴望着真正交合的感觉,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初夜就这么轻飘飘地被一个不认识的嫖客夺走。
于是我自己破了自己的处。
那年,我十八岁。
柒玖像一头猛兽,在短短两年的时光里吞并了淮南城近八成的产业,却又突然偃旗息鼓地停止了扩张,转而向城外发展,戚无双少当家的名头就是这个时候打响的。
花影楼不属于柒玖,我问过妈妈花影楼背后的靠山是谁,妈妈只当我是说的玩笑话,让我下次莫要再打听不该打听的事情。
我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也是在这一年里,我遇到了戚无双。
难得遇到一个合胃口的客人,我主动诱惑戚无双让他上了我的床,让他成为我春来俏接客史上第一位在我屋里过夜的客人。
于是戚无双财力无双的名头也打响了。
这一年,过了今日,我十九岁。
我从未有过像今日这般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花影楼是我人生中的第二次生命,妈妈赋予了我从未享受过的荣华富贵,她告诉我,我不要为自己的身体惭愧,我天生就是要吃这口饭的,我比任何人都有资本去取悦别人。
淮南城的路是我走过的最远的路,花影楼就像一座